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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周年

高二文(7)  易鑫

我不确定我来写这件事会不会不太好,但我还是写了的。

  那一场很无聊的却又很精彩的没有结婚证的私奔在三十多年前发生了,像是半夜绽开的白兰花弥漫着香,洇透了夏夜,像是莎士比亚在仲夏夜里和他俩开着玩笑话。我知道的不多,但也不少。

  算起来我母亲那时候才19岁,父亲倒是21岁了,我父亲那时是个穷小子,母亲倒是祖辈儿地主家的姑娘。我很好奇母亲那时候怎么就真的被我父亲迷住了?和父亲走出了那个小小的四方天地,划开那层薄纱,就闯这天地。我想大抵是因为我母亲胆子也从小就大的。

  不过言归正传,想来想去无论发生了什么这场感情是很波澜的,这条感情粗的时候宽到深处,细的时候感觉轻如鸿毛一般。

  我想大家的感情也大都像这样,我倒不觉得那时候的是爱,不过喜欢倒应该是真的,父亲和母亲结婚应该是在他打拼回来之后。母亲该是在等他的。我觉得爱在他们衰老的时候才开始细细绵绵地,似乎很干涩,可却是糖的味道,那种你我之间心照不宣的感觉,我是参谋不到什么的。

  突然的吃饭吃得好好的他俩就开始狂笑了,问也只答没事然后相视再狂笑。

  母亲不是在厨房就是在客厅里看一些家庭伦理剧,看的是唾沫横飞也有,横眉冷对也有,更多的是眼里噙满泪水还连连抽泣。我已经习以为常,父亲往往会走过来,笑着问为什么,然后母亲就开始就着兴头儿上和父亲论对错是非,父亲呢也就只是笑,然后坐下来一起看。但我知道父亲除了谍战片什么抗日战争片看看,再往外就是《新闻联播》了,可每次我回家看到这一幕,我也是狂笑,他们就问我,我就答没事。

  他们也会吵架,在屋子里两个人算账是最意思的,我常常就倚靠在门旁边吃着东西看着笑。我记得他俩为了早上母亲买了几个鸡蛋,父亲推着老花镜钩在鼻尖,母亲呢就是拿着笔拿着本子画着鸡毛蒜皮的泥账,闹了两天谁也不理谁,我就是传话的:“喊他吃饭!”“她不是要去斗麻将嘛?约的两点,这都一点半了还不走嘛?”

  母亲喜爱白兰花,家里有一株是他们在上海打拼时买在出租屋里的,养到现在,茂密而芬芳香郁,母亲不在家出去时总叮嘱父亲说浇花,把吃剩的蛋壳儿和淘米剩的水给铺上,父亲无论多忙也会放下报纸放下遥控器,在母亲快回来的时候浇上一浇。母亲回来也从来不问,总之这株白兰也一直开到现在。今天是他们结婚纪念的三十三周年,母亲收到了每年都有的礼物,我也和往年一样永远不知道这件礼物是什么。但我觉得有这份情,这份爱,这份相守,就很难能可贵了。

  其实父母之间的爱也很可爱,我也总感叹,那个年代,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之间的感情比现如今要纯粹美好得多。

  记于6月28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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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12-15 11:3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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