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理（18） 刘静
凭谁角，岁华如水，未语已休休。
楼上低眉，门边回首，曾共少年游。
——题记
像是沉入水中的幻觉，城市里闷热的夏季，带着潮湿的黏腻的触觉。指缝里望见的高楼大厦，还有超级市场里冷到发凉的空气。嗯，这就是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可惜的是，我说不上爱它，甚至即将离去。
那时是何时，记忆里还是很模糊。书海沧生的《十年一品温如言》正红得发紫。那个名叫言希的少年，在昏黄的路灯下暗暗回首，眼底有着妖娆的雾气，眼神潋艳，回光冰凉，涌动着悲伤而巨大的潺缓的河流。嘴角讥诮，线条旖旎，张扬无畏，桀骜不驯，像极了从书画里走出来的妖精。整个人都充满了潮湿的雾气。我是很迷恋那个名叫言希的少年的，但有人说：他太美好，少年美成这个样子是件十分恐怖的事。这句话让人心惊，也让人怜惜，温柔而绝决，带着清脆的温度，令人后怕。即使是许多年后的今天，我一直迷恋眼睛生动明亮的男孩子，那种黑水银浸在白水银里一般的明亮，白水银中养着的上好暖玉一般灵动，说不出前因后果。不知是因为黑眼睛而喜欢言希，还是因为言希而喜欢黑眼睛。
看《玻璃樽》时，我喜欢上了舒淇。她是美丽的，有着原野上不知名的小紫花一般，扬扬洒洒、泼墨弄彩、不羁而张扬的灵魂。读《挪威的森林》时，我是极为偏爱绿子的，像角落里的苔藓一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爱好奇特，总是一幅可爱得不得了的模样，美艳得无以复制，充满魔力。这不是一种叛逆，而是一种野心，或许这样不好，但我却无法抗拒，如同连体婴孩一般，共用一颗心脏，将彼此的血混入彼此的身体里，无法割舍。就如同手心手背一般，无论伤着哪一个，都会心疼得要命。只是，我们早已习惯将手背朝向人世，一幅坚强得不得了的模样。
夜晚的唱片里流淌着Keren Ann的歌曲，是我喜欢的爵士，柔软而又带着情调，歌词写得出乎意料而又理所当然。Bjork的歌也是常听的，有些支离破碎，声音性感如猫，她来自一个名叫冰岛的小国家，在中国鲜为人知。伴上浅浅月色，哼着一曲，合上书本，我是乐意在晚上看书的，因为想伴着幻想浅浅入眠，让文字在梦境里幻化出五彩斑斓的蝴蝶。
少年人想要快快长大，染发，染指甲，穿漂亮的高跟鞋。老年人希望永远年轻。生命在不断期翼中一天天生长。小小少年，小小少女，可以任性一点。蹦了极就敢上天，游个泳就敢下海，环游了整个世界，就敢叫嚣：姐们天下第一！这不是叛逆，年轻人就该有年轻的样子，稳重，沉静，统统不要！只求每天扬着鼻翼的小雀斑，笑得像支向日葵，眉眼里蕴满了山好水好的温柔；只求现世安稳，获得幸福，得到救赎。人生何须腾达？安乐才是神仙！
或许这篇文章，连随笔都谈不上，却是真实而鲜活的。无主旨，内容零乱，博君一笑。 ——笔者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