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文(1) 杨雯倩
甜蜜的回忆无法长期营养一个人
——题记
起
寒冷的雪夜,暖黄的路灯下朵朵金色的雪花纷扬飘洒,路过那欢笑的一家三口呵出来的暖气,顿时缩小了许多。那年轻的小两口微弯着腰,牵着走路还踉踉跄跄的小女孩,时不时相视一笑,一起把小女孩拉离地面,在空中晃悠小半圈,引得女孩哇哇叫着,咯咯笑着。一路上欢声笑语,似乎他们走过的路都被笑声温暖,冰冷的雪夜好像也洋溢着温馨的气息。
承
“爸,妈,快来看!这儿有海螺!”已十二三岁的女孩在海边跑着,喊着,满眼的惊奇和欢乐。不远处,那男子已到壮年,他的臂弯里拢着一位穿着长裙的女子。虽然时光在他们的脸上留下刻痕,但他们的笑容却是更暖更甜了。湛蓝无云的天空尽头,连接着深蓝无瑕的海,微白的沙滩上,幸福的一家三口以海天为背景,对着镜头,脸上洋溢的笑容是那么甜美。
抚摸着木纹的边框,看着玻璃下的笑脸,似乎还能听到当时的恣意欢笑。
转
“啪——”玻璃杯掉落在地上,粉身碎骨,亦如那些还温存的幸福。女人拼命地指责着男人什么,步步紧逼,男人一言不发,却突然起身,把手中的玻璃杯狠狠砸向墙面,碎片混着水花瞬间喷溅而出。女人愣了,继而哭诉着,歇斯底里地哭诉着。男人却始终没有回望一眼这个一团乱的家,摔门而去,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女孩泪流满面,搂过那个不知所措的女人,女人俯在女孩肩膀上哭泣着,女孩眼神空洞,颤抖着声音,安慰着:“还有我……”
那木纹的照片框架碎成了几块,破碎的玻璃片把那熟悉的幸福面孔割裂开来,在女孩眼中渐渐变得狰狞。
合
日子一天天过去,生活渐渐平静。没有了男人的家,只剩母女俩,小心翼翼地生活着,避他不谈。偶尔提及,沉默片刻,也总有人会先开启下一个话题。但看似平静的生活也总躲不过深夜被子里的抽泣,偶尔也伴着淋浴间里放肆的哭喊。却从未有人点破。
静想,随着时间消逝,再也不会在夜深人静时,翻开那本厚重的大字典,抚着其中照片上的人像,耸肩轻泣。
人生是一场旅行,不是所有人都会去到同一个地方。
——后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