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校区高二(3) 吕良玉
“四十年前生个儿子叫狗子,四十年后养只小狗叫儿子”。一睁眼,一闭眼之间改革开放已经四十多年了。四十年前,在诸位作家的努力下,我得以重生、蜕变。我被冠以“伤痕文学”、“改革文学”、“现代主义文学”等各种称号,我吸收外来文学的养分使自己本土化。那个年代人人如饥似渴地捧着我,读着我。我用我的心灵让那个年代的人们哀伤、感动与振奋。三十年后,市场的渗透,网络的崛起,使我不再过去像那样只刊发于纸质媒介,新世纪的我有了更大的活动平台。在商业的冲击下,在各种网红的炒作下,我肆意喧嚣,飞扬跋扈。没错,“有钱就任性”。数字时代的发展,网络词汇的年年翻新,为了迎合大众口味,我“蓝瘦”、“香菇”了,我沉醉于“不明觉厉”、“非主流、杀马特”、“惊呆了”、“萌萌哒”等各种一炮走红的流行语。花样的形式,高端的载体,仿佛给我来一场狂欢的盛宴,然而,在狂欢中,我却发现内心从来没有如此的空虚。是的,我开始怀念过去了。
不像外族异党,在中国我一开始就站在文学的峰顶。《诗经》中的“风”、“雅”,楚辞中的《离骚》,“言有尽而意无穷”的《古诗十九首》,慷慨悲凉的“建安风骨”,都向世人证明了中国两千年前辉煌的文学成就。唐宋时期我更是被推向一个高潮。“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那是我奇特的想象;“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住酒杯”,那是我的忧国忧民之痛;“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那是我的壮志豪情。明清小说又把我推向了另一座高峰。四大名著将我永久地定在“象牙尖塔”的位置。
虽然我在“焚书坑儒”的洼地里摔过跤,被八股取士的大清朝禁锢过,但我最后还是冲破了那道屏障,“结束”了我的古文时代。但此“结束”非“彼结束”。近代,经过一场新文化运动的洗礼后,我开始变得谦逊,懂得吸取西方的一些新思想、新文化来充实自己。白话诗是我通向近代大门的一条路径,《狂人日记》便是我打开那扇大门的敲门砖。成为新形式的我虽然起步较晚,但我不甘于落后,不止于当时。“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是新时代领袖向世人抒写的壮辞;“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是现代诗人徐志摩的似水柔情;还有鲁迅先生那像匕首、似投枪的杂文,是向那个时代发出的最强有力的声音!
哦!我怀念那些让我辉煌的历史,我怀念那些催人奋进、震人心魄的人文精神!在经济快速发展,科技日益腾飞的今天,我多么希望我们的文学能够创新形式的同时,创新自己的精神内涵!
(指导教师 :孔德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