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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终将残忍成长

高二理(18)  张冉

 

  蜿蜒的,一路曲折,有时候,即使坎坷不断,也一定要勇往直前。

  或许,我们也曾躲在黑暗一角在风中哭泣,或许,我们也曾意气风发,为自己喝彩。但,我们,终将成长。

  那年,纯真无邪的笑意时常挂在脸上,银铃般的笑声总是占用了大部分的回忆,不拘小节的我们总是乐于分享,乐于帮助他人,乐于与小伙伴们从黎明笑到黄昏。

  我们总向往着美丽的事物。在那一片花丛中,有谁在歌唱,有谁在翩翩起舞,为何传出阵阵笑声,动人心弦?

  我们会因受伤而哭泣。一道伤口划断了笑声,却划不破笑容。愈合后,我们依旧奔跑,依旧快乐,依旧为身边最美的事物添上一道道优雅的弧线。

  那年,已逐渐懂事,却不知前方有更多磨砺。肆无忌惮地往前闯,终于,被荆棘割得满身鲜血。

  我们只是渺小的一粒,只能在一段时间里徘徊,抚摸一段时间的掌纹,紧握自己的命运。

  当我们的泪水绝堤,当我们的汗水蒸发,当我们几乎用尽全力却离快乐还有一步之遥,那么近,那么远……

  或许,在那艘驶往梦想的帆船上,陈旧的器械仍在挣扎着发出愤怒的呐喊;或许,那布满荆棘的路上,早已血流成河;或许,无数人在为了那双美丽的舞鞋咬紧牙关,磨出脚泡,殊不知那荣誉的席位早已命中注定。

  早知道是这样,如梦一场,我们还会奋不顾身地冲往龙潭虎穴吗?早知道是这样,如泡沫一般,我们还会不切实际地做着白日梦吗?

  等到有一天顿悟,或许一句玩笑话却变成了继续下去的动力,我们会发现,那一年,最难的习题,也不过短短的几行笔记;那一次,最痛彻心扉的伤口,也不过裂开了一道新的疤痕。而那因时光无情而残忍地打在父母脸上的皱纹,却终究击溃了我们努力印下的指纹。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如果有来生,要做一只鸟,飞越永恒,没有迷途的烦恼。东方有火红的希望,南方有温暖的巢床,向西逐退残阳,向北唤醒芬芳。

  那年,全班一起高喊:“十八十八,蓄势待发,勇争第一,一触即发!”那时,每个人脸上洋溢的都是自豪的笑容。一个人的成绩牵动着一个班的心,一个人浴血奋战时,耳边围绕着的是一群人的“加油”声。我们拼尽全力,却只为了一个不确定的奇迹。我们在操场上洒下的汗水,留下的足迹,就是我们逝去的青春。

  但以后的以后,我们终将残忍成长。

  立冬,寒风似刀,我们还可以在教室里温暖彼此,一起打闹玩耍,还有这样一个地方可以每天把我们聚在一起。但,一年多后,人走楼空。再不久,楼又会被装满,却再也没有当初的那一帮人,那个地方也已没有你的位置。再几年后,我们将被烦杂的生活淹没,再也听不到以前最讨厌的读书声,再也回不到当初曾千万次想逃走的那个课堂,可能最吵闹却又最美好的时光。

  窗台上,不知何时落了一只千纸鹤,它就这样安静地停留在那里,偶尔微风吹过,连带着纸翼轻轻颤动,枝桠间细碎的阳光洒落,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一切仿佛从此刻静止,凝结,在这缄默时光,细数那段光阴的故事。

  我们终将残忍成长,但纵使荒凉如斯,纵使忧伤毗连天穹,梦中依然绿草萋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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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6-07-01 10:4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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