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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 白

高一(2) 李珂

       篮球场上,你挺拔俊朗,指节修长,拍打着篮球,手腕轻轻一扬,球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入筐落地,拍在水泥地上,击打在我的心上。九月的微风,扬起你的刘海,逆着光的你纳入我的风景。

  也许,是那天阳光正好,你恰巧穿了我喜欢的白衬衫,逆着光的笑容耀了我的眼。我呆站在球场外,心中碎碎念着你的名字。

  后来,在任何地方,我都会迅速锁定你的身影。你永远是人群的焦点。优秀,俊朗,性格好,这样的你谁会不喜欢呢?她们谈起你,眼睛都在发光。我低头写题,手中的笔总会随着你回到班级而停下来。简单的深蓝外套,黑色运动裤,却穿出高贵的气质。你经过讲台,经过我的座位,扬起的轻风拂过我的脸,我不敢抬头,目光却随着你远去的背影匆匆收回。“你的脸红了。”西瓜悄悄地对我说。就这么掩饰不了地暴露了我的想法。

  我忘不了,忘不了你在自习课偷吃棒棒糖,老班突然出现,你慌忙吐出糖正襟危坐的样子。

  我忘不了,忘不了你低头苦想难题,左手托着下巴右手转着笔,骄傲的双眸专注又认真的样子。

  我忘不了,忘不了你打完球走在林阴小道的身影,浅白的衬衫被汗水浸渍,你和朋友说笑着,洁白的虎牙露出来的可爱样子。

  也许青春就如这般,在慌乱中带来青春的朦胧心悸,浅浅的喜欢如易碎透明的玻璃,纯洁美好,不可触及。悸动终会被学业压力磨没,掩埋。可此时的我啃着生涩的理科书本,能远观如此耀眼的你,却在暗自庆幸。

  一场挫败的物理考试,甚至有放弃理科的念头。试卷在分发,我却没有勇气面对那低得无药可救的分数。

  一只指节修长的手把卷子放在我的桌子上,我仿佛被突然击中,呆滞地盯着鲜红刺眼的分数在我面前耀武扬威。“38分。”熟悉的声音夹杂着对这“吉利”分数不带贬低的笑意。

  这么低的分数……还是被你发来的。我紧咬唇,连血的铁锈味弥漫开也毫不知情。旁人在传看你的试卷,那高得惊人的分数刺痛我的眼,多优秀的你,多受欢迎的你,多……遥远的你。

  我慌乱,我羞愧,我在草稿纸上不停地写着你的名字,直到一张纸被填满。我又心痛地把它涂去掩盖起来。

  我低头审视试卷,几乎全错的选择题被红叉划得四分五裂,也许,遇见你花光了我所有的运气,所以我再也蒙不对选择题。

  我真的好想好好学理科,我想考好,把分考高,站在一个你能看到我的高度,自信地与你结识,从我的名字到我的兴趣爱好,我会安静地向你说起,让你熟悉我,了解我。偶遇时不会再擦肩而过,而会笑着和我打招呼,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这样我都会觉得是莫大的惊喜。

  我垂下眸,静下心来努力把错题分析好,打了几遍草稿,依旧没有思路。

  “怎么了,还做不好吗?”发完试卷的你经过我的座位时停住了。我抬头,看见你含笑的双眸和稍凌乱的刘海,丝毫没有看不起的意思。“嗯,是有点棘手。”我慌乱地埋下头。你取过我右手的笔,低头在纸上把示意图画出来,很慢很清晰地把力分析给我看,很认真地讲解,仿佛写物理题有着无与伦比的乐趣。“理科啊,对你们女生来说是有点难,不过没事,多练练就好了。”你依旧低头分析,自言自语般地嘀咕着。

  是啊,我们女生。我们都是你的同学,我何必要如此在意呢。

  “懂了吗?”你抬头,眼眸带着不多一分不少一分的平常笑意。这样,真的挺好的。我抬头对你释然地笑了:“谢谢你。”

  谢谢你,如此耀眼,做我平淡岁月里的星辰。

  ——谨以此文纪念心悸的岁月,也送给遥远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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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6-07-01 10:4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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