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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

高二理(6) 杨娜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题记

  端午佳节,白亮亮的阳光像胖乎乎的糯米粽子,味是甜的,心是暖的。这是我遇见他的那天。

  在人满为患的公交站台上,他——一位并不起眼的老人。从肤色上看,应该是常年“头顶蓝天,脚踩大地”的农民伯伯,脖子上搭了一条不怎么干净的湿毛巾,手里还拎着一个装满空塑料瓶的蓝布包。“真是不容易,年纪这么大了还愿意自己动手。”我敬佩地想。

  他背对着我,和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女孩一前一后的走着。忽然,他上前一步,想从女孩手里拿什么,女孩赶紧往旁边一躲,也不理他,老人的背影很失落。想象力丰富的我脑补情节:老人应该是女孩的爷爷,女孩只知道玩手机,老人生气,所以就想拿走女孩的手机。我觉得自己的逻辑推理天衣无缝、合情合理。一边感叹自己简直是柯南再世,一边暗想现在的孩子实在太不懂事了(虽然我也只是个孩子)。正想着,公交车便悠哉悠哉的来了——严重超载。能否允许我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一下?原谅我望而生怯,选择默默地等待下一辆车的到来。当车门口仅剩一两个人的时候,老人一个箭步冲到车门口,我望向四周寻找那个女孩,没看到,难道已经在车里了?当我再望向车门时,老人正踮着脚,伸着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一个准备付钱的男同学手里拽出一张纸币,大概五块十块吧。活了十六年了,我也是第一次见这场面啊,瞬间凌乱了。怪我太小太年轻,还不懂这个世界。

  可以自行脑补一下那位男同学的表情,好吗?哎,不出半秒,天真无害的男同学喊道:“那是我的钱。”想必他也是被老人吓得不知所措、大脑短路了吧!后面的画面更是让我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老人拿到钱之后会干嘛呢?潜意识告诉我是——跑。但当男同学说出那句话时,老人竟跪下了!猝不及防、进退两难简直写在男同学的脸上了,更何况是在满车人的眼球之下呢!最后,意料之中,这件事以男同学上车离开,老人“得其所获”而告终。那么尴尬的端午节,应该能让那位男同学郁闷十天半个月了吧!

  联想到之前的女孩,我肯定是误会了,也是被自己蠢哭了……

  不知道其他人会怎么想这个老人,我也只是为老人的行为感到惋惜。经历了生命的沧桑,生活也没有拮据到靠“抢”别人的钱来维持……不,这不是抢,我没办法给他的行为定义,不是偷,不是抢,更不是乞讨,嗯……他是对别人进行道德绑架!

  65岁左右的老人,体验过悲欢离合,看遍千山万水,望尽云卷云舒,为什么还不给自己留下尊严呢?65年都过来了,难道后面的日子要继续没有尊严的苟活于世吗?中国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傲骨何存?

  我,该如何,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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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7-11-07 14: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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