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理(2) 宋子豪
时956年,国亡矣……
孤尝执生杀之柄,今朝生死由天。国本岌岌可危,今更为破矣,此谓之君,亦以拒而沦为囚,乃封何“违命侯”真当可笑至极,可,孤有何法?
惜哉!孤生而应为文人,而偏生于王家,算是造化弄人耶?尤曰吾一不称职者,但知声色犬马,贪食而不治政?今谓之,亦皆无义矣。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窗外月之光显然白惨,如在照孤之色与吾心,孤犹忆“红日已高三丈透,金炉次第添香兽。红锦地衣随步皱。”孤犹恋“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国已亡,想孤是亡国之君,亦不能于此世延久矣!此亦好,亡国,孤亦无心复生矣。葬于往昔,盖良方矣……然,孤愧吾国,愧吾民矣。
孤起身下床,徐行至庭,院中虽小,而隔起孤与宇宙,孤叹气,至于空之西楼,如今“四十年来家园,三千里地山河”已亦覆败,心中之闷,犹言可致之也哉?种种苦纠缠,复不解也。痛苦流涕乎?孤不能,孤为君,即欲哭,而孤亦早哭不出也。
梧桐叶已黄,于月寻长影,正是: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别是一般,怎能一般?君王之痛,他人不知为何味也……